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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他没用，没能给孩他妈和几个孩子挣出粮食来。要是他再多干点，他们家就不缺粮了，不缺粮的话几个孩子也不能去砸冰窟窿，不砸冰窟窿就不会掉进去了。

    几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，尤其是得时时刻刻担心着病情会不会加重或者反复，时间就更难熬了。

    “九江，过来先喝点粥。”

    梁mama过来摆好早餐叫他吃饭，湛九江才恍惚地发现天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湛九江揉了揉有些干.涩的眼睛，转过头正好瞧见毛豆妈泪眼汪汪地在那里拧毛巾。

    “我来看着吧，你喝完粥去睡一会儿。”梁mama已经问了医生了，她伸手摸了摸梁季文的额头，觉着没那么烫手，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有梁mama在再放心不过了，湛九江搬张凳子往床尾一放，盖着棉袄往墙上一贴，就准备睡了。

    “在这怎么睡啊？去床上躺着，挤挤就行了。”梁mama把他拉起来，推着他往床上去。

    “不了，床上睡着麻烦，我在这里眯会儿就成。”湛九江扯扯大棉袄，就这么准备睡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也多盖点。”梁mama也劝不动他，把他身上的棉袄扯着裹严实了，又给加上一件。

    “哎。”湛九江拉过棉袄，把头缩进衣服里，脸埋进被子里。说实在的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mama了。梁家一家人都对他好，梁奶奶更是一口一个心肝地疼他，但他把梁家最出息的儿子拐走了。每次梁家人对他好，他都是高兴的，兴奋的，甚至是甜蜜的，有时候幻想着哪天大家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，但每次额幻想撑不了几分钟就会被涌上来的愧疚和害怕淹没。

    湛九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