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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完眼泪，又解开衣服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。

    “奶奶不在身边，想买什么东西别不舍得花钱，你妈有本事，每月给我好多钱，你安下心去花。”老太太把布包塞进李耀贤的里衣口袋里，然后用粗糙的大手将李耀贤按下去，拍着他的背哄道，“小乖乖，睡觉觉……”

    李耀贤抿着唇，死死地抱着老太太的一直胳膊。老太太声音轻柔低沉地哄着，一直到李耀贤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老太太就起来了，帮着一起烧水煮饭。梁奶奶虽然生老太太的气，但一个晚上过去，气也消得差不多了，又后悔昨天使性子没好好招待客人，就从柜子里特意拿了三个鸡蛋，煮了一个白煮蛋，另外两个鸡蛋打散做蛋羹。

    老太太人老眼瞎但她可不花眼，仅存的一只眼睛看到鸡蛋都能发亮。镇上不像农村，买鸡蛋全凭票和钱，往常他们家一天能煮上一个鸡蛋就不错了，一大家子十多口人，能让孩子一人一口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蒸蛋给是孩子们做的，梁奶奶拿勺子分，一人一勺。白煮蛋是梁奶奶特意给老太太煮的，一个鸡蛋还不至于舍不得。这些年他们家日子可好过着呢，之前有进山“种地打猎”的补贴，后来还有梁季文和俩孙女正大光明地寄东西，家里的东西也不拮据了。手里有粮又rou又有钱，梁奶奶也是越来越大方了。

    梁奶奶虽然特意给老太太煮了鸡蛋，但老太太可舍不得吃，她将鸡蛋剥了，用筷子戳碎，一小块一小块地全给了李耀贤，只剩碗里几乎看不出来的淡淡黄点，拌着高粱一起吃了。

    吃完早饭，老太太刻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