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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  (第2/7页)
的,在书房里焦躁不安地逡巡着。窗下悬着碎玉片子,每有风来,碎玉相触铃铃作响,此时连这声响也令她怒火更炽,最后忍无可忍,竟随手捞起墨砚向占风铎狠狠地掷了过去。    玉齑和墨汁溅了一地,玉屑挣扎似的泛着细碎莹光,须臾之间,便被浓黑的墨一点一点蚕食殆尽了。    人声在帘外响起,宫人小心翼翼地通传道:“禀告陛下,凤君前来求见。”    她刚要说不见,但想到他那生产不久的虚弱身子,便还是提起衣摆奔出去迎他。    他竟在殿外直身跪着。    她咬碎银牙,赶上前去要扶他起身:“你要气死我是不是!”    “陛下,”他的声音很虚弱,身形却磐石般巍然不动,“您若不同意召纳新君,臣便长跪于此了。”    “你少学师殷那一套,快起来!”    他缓缓摇了摇头:“臣有罪,入宫十年,却未能为凰朝诞下储君,理应受罚。”    她拉不起他,便也恨恨地跪了下去,面对他愕然的神情,她怒道:“这是我们的孩子,你既有罪,我亦难逃其咎,你我便一同领罚吧。”    “陛下不可。”他伸出手来扶住了她的双臂,她的眼泪却从那燃烧着的眼眸里倏地滚落了:“你怎么能同我说这种话,我们是结发夫妻啊!”    他的喉间隐隐发苦,很像嚎哭过后的余味。他将她纳进了宽厚的胸怀,熟悉的温热稍稍平复了她的怒意:“陛下,你我是结发夫妻,是所诞孩儿的父母,但亦是这天下人的父母,既为父母,便须得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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