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科场捞人上岸[科举]_第264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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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64节 (第4/4页)

没有。

    以有形约束无形,实在难取。”

    秦昀沉默了。

    彼时他还不懂其中深意,更不知这是恩师的最后遗言。

    “刑名无耻,德礼有格。

    故而德为上治,法为下治。

    朝光耿直,唯缺这一点通透。

    为师能提点你的,也只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秦昀一生循规蹈矩,奉行法治,连教书都如一台合格的机器。

    临到终了才醒悟,所谓规矩、礼法,不过是权力者御下的博戏。

    他的师门、亲人,同他对法的执着一道,都做了权利游戏的献祭。

    一生气力使错地方,所有努力付诸东流。

    三十年来他所坚持的真相,真真是一个笑话。

    不怪休宁时顾准老是嘲他迂执。

    “法为末器,真相有什么意义?

    朝光你啊,就是太较真。依我说,只要折尽宁枢左膀右臂,届时不说替我等正名,就是叫他传位给我女儿也使得!”

    听似大逆不道,实则最是通透。

    原来,他一直都在舍本逐末……

    灭门冤屈昭白天下,十数年郁气尽数宣泄。

    秦老夫子不仅没有如释重负,反倒更添一层罪责。

    是他驽钝,处漩涡中心仍不知避祸,才带累一门枉死……

    日暮时分,案审暂时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同僚们都下了衙。

    空荡荡的寺司,秦昀用锦布细细将官印擦拭干净。

    掌灯时候,小吏伸头来探,却见上官早已挂印而去。

    西门外,旧巷头。

    笼火明灭一壶酒,公事已如风马牛。

    顾准早在那里等候多时。

    见着他,立马扔过一个红泥坛子,“江北烧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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