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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不着，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。他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，叶盛就已经在了。

    “柳柳，你迟到了。”叶盛故意抬头去看墙壁上的挂钟。

    “迟到了整整十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睡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先把门关上再说。”

    柳亦明默默地关上门，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似的，规规矩矩地在叶盛面前站好

    “第一次值急诊，你就迟到，如果这十五分钟有病人，你怎么办？让他们在这等你吗？”

    柳亦明的眼眶一下子红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犯了错，而且，也在叶盛面前丢人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。”除了对不起，柳亦明无话可说，他也无比庆幸这十五分钟内没有患者的到来。

    感觉到柳亦明说话都带上了鼻腔，叶盛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：“别哭啊宝贝，我太凶了？”

    柳亦明使劲眨眼睛，最终没让眼泪流下来，但眼睛还是红的跟小兔子似的，他瓮声瓮气地说：“不是，是我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叶盛叹一口气，伸手把柳亦明拉进怀里，圈住他，道：“谁没犯过错，我第一次帮人拆线的时候，剪刀尖直接对着病人了，刘老师当场就骂出来了，后来又把我拉办公室里教育了两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柳亦明破涕为笑，但还有些难受，他小声问：“刘老师真的那么会训人吗？我还没见过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你还是别见了。”叶盛苦笑，低头吻上柳亦明的发旋。

    晚上，大部分病人都走了，整个医院都是安安静静的，大约是快要下雨了，窗外雷声大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