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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的，都是硬撑着好起来。”他低着自己的小脑袋，“mama如果知道我生病了，一定会很难过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可mama迟早都会知道。”顾长夜的声音，在这么短短几分钟，竟然已经嘶哑。

    “那晚知道一天，是不是就少痛苦一天？”小迪抬起小脸，眼睛依旧单纯纯粹，但那目光，却让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顾长夜偏过头，不语。

    沉默了许久，小迪眨了眨眼，“爸爸……”

    他喊得很轻，顾长夜抿紧了唇，重重的回答他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对mama好的，是不是？”mama生病了，可以带她去医院，mama难受了，可以陪她说说话，mama饿了，可以带她去吃饭……可以陪她做好多好多事，他也好想陪着mama，但好像不可以了。

    顾长夜再次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和mama在一起，生活好吗？”他想陪儿子多说说话，哪怕只是曾经的生活，他也想知道，从小迪口中知道。

    小迪点点头，笑了笑，“很好啊，mama会一直陪着我，摔倒了会第一时间来扶起我……”他一直说着那些趣事，不停的说着，也说到别的孩子那里，“小镇里有一个比我年龄还小的女孩，她刚出生就被丢在街道上，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奶奶收养了，每天都跟着那个老奶奶去捡垃圾……还有住我们楼下不远的那个小哥哥，他们说他爸爸犯罪进监狱了，他的mama都跑了，把他丢给了爷爷奶奶……就连我的小伙伴，他的父母常年在外面打工，一年只回来两次，哪怕对他很好，但也能见几面……可是mama会一直陪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