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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    保洁阿姨拿着手里的包裹有些进退两难,有些茫然地询问我,“是直接放到楼上的画室吗?”    我愣了一下。    梁砚一直在这座别墅里为我准备了一间画室。    他总是不厌其烦地为我购置各色各样的画具和颜料,然后哄着我去画画。    我摸着自己右手尾指凸起的骨节,那里早已愈合,可疼痛却好像还流淌在神经里。    人们常说音乐能记录一段记忆,是回忆的载体。在听到相同的曲目时,总是回到曾经记忆里的那一刻。    可在我看来,痛苦似乎与音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生理上的病痛按理早已消弭在三年前那个雨夜,但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,却像是烙印一般刻在灵魂深处。    我对梁砚说:“……可是我以后不会再画画了。”    我不记得梁砚当时的表情,或者换一种说法,我并不是特别想看到他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    失望也好,惋惜也罢, 我明白,梁砚送我这些东西,除了对我右手落下残疾的可怜,还带着几分敲打的警告。    ——我该摆清楚自己的位置。    我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,自然便该有几分自觉:梁砚为我摆平前事,我即便伤痛难当,也不该对着自己的金主顾镜自怜。    于是我拿起画笔,有些艰难地向他解释:“对不起。我是真的画不出来。”    画笔在洁白的画布上扭曲出奇怪的丑陋线条,我感觉我的眼睛变得空洞而又酸涩。我知道自己不该玷污自己心中神圣的画布,我不该强求,可是我依然在画布上落下那些难看的、甚至连初学者都不如的线条。    我结结巴巴地向梁砚解释,我强装镇定,但我依然感觉我的声音在发抖。    事情已经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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