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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黑，教室又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，灯光照不到这边。

    钱陆打不开门，门把手拧了几次都没拧开，心跳逐渐加速了，他手放在把手上没动，抬头深吸调缓情绪，决定在拧一次，打不开门就把画架放外面。

    “咔！”

    最后一次倒是拧开门了。

    他在门边的墙壁上摸了半天，没摸到灯开关，只好借着月光看清里面的事物，慢慢摸索着走进去，把画架放到月光照得最亮的那处空位，那边有个小凳子和颜料架子，他猜是放画架的地方。

    刚把画架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对着内窗户摆放好，他就听到画室门关上的声音，门是往里开的，内窗户是关着的，不存在有风，那么门自动关上只有一种可能。

    钱陆心脏猛地一跳，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六字真言，转身看去，门口是画了彩虹妆的赵小姐，眼睛就和画一样，只有眼白，没有黑眼珠，手里还拿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好巧啊，同学。”

    赵冬聆嬉笑着，配上纯眼白，看着十分渗人。她手里拿着笔刷，不紧不慢的朝钱陆走过去，把手里沾了红色颜料的笔刷送到他面前，笑着说：“我不会画眼睛，帮我画上好吗？”

    钱陆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回了个“好”，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笔刷，发现她笑容越发灿烂了。

    他看得有些出神，好在反应过来，看了看笔刷上的红色颜料，沉默片刻，他说：“稍等我一下。”说完转身绕道画架旁边的颜料架跟前，把笔刷放到洗刷杯里过了一遍，然后沾上褐色的颜料。

    回到赵小姐面前，他用笔刷在她眼白中心轻轻点了一下，“画”出褐色的眼珠。

    钱陆笑了。

    赵冬聆眨了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