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阁寺_第7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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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章 (第15/29页)

用与诸事专门道场相同的形式上课。

    这回,老师特地把我叫去他的房间训斥,倒是很少见的。我只是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我内心暗自期待着的是另一件事,但是老师却只字不提照片的事,或者上次发生的妓女勒索事件。

    从此,老师明显疏远了我。这便是我期盼演变的结果,是我想见到的证据,也是我的一种胜利。并且,要想收获这样的胜利,只要偷懒便可以了。

    三年级的第一学期,我缺课60多个小时,大约是一年级三个学期总旷课时长的五倍。我这么长时间不去上课,并非用来读书,也没有钱去消遣,除了偶尔与柏木闲聊,我便独自一人终日游手好闲。大谷大学的记忆,几乎就是无为的记忆。我沉默不语,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。可能这样的无为也是我这种人的一种“禅的教义”吧。此时,我一刻都不曾感觉到寂寞。

    有时,我会在草地上坐上几个小时,观察蚂蚁搬运细红土去造窝,但我不是对蚂蚁感兴趣。有时,我也长时间出神地凝望着学校后面的工厂的烟囱冒出的缕缕青烟,我也并非对这烟云感兴趣……我只是感觉,我完完全全地,甚至连生命都沉浸在自己的存在中。周围忽冷忽热。是呀,如何说才好呢?外界有时既陆离斑驳,有时又花里胡哨。我的内在与外界毫无章法地缓缓地交替转化,周围毫无情趣的风景闯入我的心中,尚未闯入的部分在一方闪闪发光。这光泽,有时来自工厂的旗子,有时来自土墙上不值一提的污点,有时又来自被丢弃在草丛里的一只旧木屐。这一切,都是刹那间出现在我的心中,又转瞬消失在我心中。可以说,这并未形成一切有型的思想……我感觉重要的事物始终与微不足道的事物相互联系,今天报刊上报道的欧洲政治事件,好像与眼前的旧木屐有着割不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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