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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甲方总是在夜里开会，俗称“夜总会”。其实May对这位张总的评价，不过是“附庸风雅的二把手”。但又补了一句，“看起来没能力又可以混上位的，都是狠角色，不能得罪。”

    到了会上，May对着张总，便成了个专业的捧哏。往往是张总说了上句她便有下句，接得恰到好处，于是张总便眉花眼笑，将May引以为平生知己。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场面话，但May的表现也足以让胡微这样的职场新人大开眼界：真是人生如戏，全靠演技。

    只不过看他们聊得这么开心，胡微和隔壁的林柏宇对视一眼，感觉不妙。林柏宇是跟胡微年龄相仿的同事，不过刚来公司不到两个月，还在试用期。算上去，胡微还算他的前辈。

    “我饿了……”胡微在几个同事成立的讨论组里默默发出这条信息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……”林柏宇回应。

    “你们还没开完会？”回复的是没来出差的实习生王一一。

    胡微发了个痛苦的表情。

    林柏宇在后面接了一句：“老大跟人家聊得正high，看来晚餐要改宵夜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好的不灵坏的灵。

    等到他们几个小虾米已经呵欠连天的时候，May走过来，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：“走，吃饭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，这甲方请吃饭嘛……

    “来来来，我敬大家一杯。”张总发话，“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啊，我先干为敬！”

    这酒桌文化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流行，好像不喝酒就成不了事似的。

    胡微盯着酒杯皱起眉头，却见一桌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