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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坐在炕边，嘴角慢慢挑起，盯着屋里不平整的地，眼睛亮亮的。

    可是，过一会儿，他又舔舔唇，笑容不见了，微拧着眉头想：

    刚怎么就没有解释他踢的那一脚？那是多好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也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。

    怎么就没有脱口而出，告诉她心里话：

    如果，假如，当初他要知道，他不会踢她的，真的。

    她那时很脏，他？他不是故意的，唉……

    陆畔又长长地呼出口气。

    因为他还很纳闷，为何每次和茯苓对话，主动权并不在他手里，场面时常不受他控制，这很奇怪。

    这样的情况在他的身上很少发生，就是皇上也？

    “哥哥，”米寿穿的跟神父似的出现。

    小人一身黑雨披，如果将他双手捧的姜汤碗换成十字架就更像了。

    米寿睁着大眼睛看哥哥：你这是干啥呢，时而欢喜，时而忧愁，地上放盆水，你还不抓紧洗洗。我出去买rou时啥样，回来还啥样。

    “这水都凉了，我去给哥哥舀点热的。”

    “米寿，”陆畔伸长胳膊就给米寿拽了回来，降低音量道：“我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恩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jiejie她……平日里也是旁人稍稍提点，她就能猜到很多？”

    米寿听懂了，哥哥在说，jiejie是人精。

    “那当然了，我jiejie是家里最聪慧的人。她哪是会猜啊，她啥都会，她还会看。像是去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