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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二楚的。

    他并不讨厌安倍晴明，甚至有些尊敬他。当然，他也不认为安倍晴明是不可超越的存在。

    但也仅此而已了，对这个安倍晴明的弟子，他一开始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。

    直到来到考场的那一刻，以及现在自己得到回答的那一刻为止。

    ——“妖怪是自由且随心所欲的存在，它们之中可以交流的一类能够和我们成为互帮互助的关系。我以平等的眼光看待他们，但也尊敬他们强大的实力。式神有阴阳师自己制作的式神，式神妖怪是与阴阳师签订契约的妖怪，这类式神是阴阳师的同伴、友人，也是交付了信任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朔间凛回答了，想了想，觉得还有些不完善，于是又补上一句：“妖怪和式神其实没有什么区别，只不过式神更加亲近我们，而妖怪更加喜欢自由的生活罢了。”

    在两个考官为这份回答略微皱起眉头的时候，麻仓叶王的视线落在了朔间凛的眼眸上。

    那与内心相同的话语同调一致，没有多重奏带来的繁杂，让人轻松。

    不排除有与式神关系良好的阴阳师的存在，但现状的确是大多数阴阳师把式神当做工具、下属驱使，和妖怪签订契约对他们来说是收服了妖怪任他们差遣。

    而妖怪作为人类以外的存在，是阴阳师们的警戒对象。即使是再亲近人类的妖怪，也会被阴阳师们在内心划出一道防线。

    朔间凛的回答之所以让两位考官皱眉，就是因为……

    他把妖怪与人类，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安倍晴明公的弟子。”

    麻仓叶王笑道。那笑容浅淡，却又剥去了朦胧的距离，有些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