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6 (第3/4页)

熊猫，讲蛇，讲蝴蝶，她就开心得直拍手。

    小艾看了眼艾心，艾心“唉，唉”地冲着他喊，笑容灿烂。

    艾心也五岁了，不怎么会喊爸爸，也不怎么会喊mama，还是一个劲地发出“唉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小艾托着脑袋，又是几个哈欠，他迷迷瞪瞪地好像睡着了片刻，人往前一冲，一睁开眼睛，忙去找艾心，艾心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，在捡别人吐出来的瓜子壳，她边上是一双又一双大脚，她头顶是一只又一只热水瓶，一杯又一杯装得满满的茶杯，一个又一个男人，一个又一个女人全都只盯着牌桌。小艾忙把艾心拉起来，扶着她坐回了板凳上，可他实在太困了，又是一个哈欠，一眯瞪，一晃眼，艾心又到了地上去。小艾急了，牵着艾心去找爸爸，艾红杉杀红了眼，含糊地应着声音：“哥哥乖，好好看着meimei，很快，很快，这把胡了就走。”

    边上的人就讥笑：“老艾，胡了牌就走说不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父亲笑笑地：“唉，这不是还没胡呢嘛！”

    小艾咬咬嘴唇，回到那板凳前，他先让艾心爬到了板凳下面，接着自己也爬了进去，抱住艾心，紧紧搂住，躲在了板凳下。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艾心差点被他闷死。

    母亲在麻将馆门口打小艾，挥舞着树枝抽他的后背，抽他的小腿，骂他：“和你爸一个德性！什么都干不好！”

    “没出息！”

    “没用！”

    “你差点害死你meimei！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就是想害死她！”

    父亲站在一边抽烟，有乡亲劝住了母亲，母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，脚在空中乱蹬，眼泪乱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