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.噩梦 (第2/4页)

妇女，过早地出工让她们充满倦意的脸上更添几道风霜，宋来弟的稚嫩在车厢里显得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她茫然，懵懂地牵住那双手，尽管那双手的力道那么蛮横，她依旧紧握着，这是她mama。

    进了厂房，穿戴统一的人投来的目光就没有断过，宋来弟形容不上来，倒不是恶意的，更多的是麻木空洞，为什么？宋来弟不明白，为什么一份工作会稀释人本该有的精气。

    她被带到主管面前，一个油腻的大叔对着她上下打量，最后发出感叹：“这么漂亮的女儿这么小就进厂，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大叔的目光像蛆一样，爬满全身，宋来弟只记得整整一天身体都发痒，她用力地抓挠，也挠不去那种恶寒。

    记不清，那个女人跟主管说了什么，她从上车到下车，再到走进来都认为自己只是来做暑假兼职，所以她并没有产生一丁点抗拒，只是紧跟在其后服从安排。

    直至腰酸到直不起来，还要被众人调侃，小孩哪有腰。她走出厂房，外面月亮已经上了枝头，宋来弟害怕了，她想象中的兼职不是这样的，厂房吞噬了她的白天，那间小屋吞噬了她的夜晚，她在这两个空间不停周转，唯一可以窥视这世界的只剩下那辆循环往返的大巴。

    再一次在母亲面前痛哭：“mama，我不要去了，太可怕了。不光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很痛苦，我到高中一定会好好读书的，我一定会好好读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