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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疤痕(三)  (第3/4页)
    宛桾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,心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。    不知道什么?不知道她半年前经历了一场绑架而指节骨裂,还是不知道身为一个母亲是否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儿被他们孤身放逐。    她想要呐喊,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    “小楼,再给jiejie一些时间,她不会让你失望的......”    施令宜安抚小儿子,此时钟宛桃也寻觅过来,控诉小爷爷家的堂妹扯坏了她的公主盘发。    宛桾坐在钢琴前,看着母亲牵着两个人离开,一左一右,严丝合缝地没有她的立足之地。    空旷的琴房再度响起琴声,宛桾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,那节奏比即将奏响的乐曲还要急促。    她一言不发,只是把所有委屈与难过倾注在指尖。    生日后一天,徐持砚送了她一副善琏湖笔,在老师工作室内作画后,他们的沉默与冷淡让宛桾认清,自己终其半生,琴不成,墨不就。    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长留于她的掌心。    错音层出不穷,宛桾只要弹错就重头再来,以至于第一小节之间重复地频次越来越接近,宛桾粗喘一口气,手握拳狠狠砸向琴键,震荡地灵魂都要破碎。    “哇哦,我瞧见了什么?可惜你不在现场,见不到我们钟家大小姐失态场面......”    宛桾没有反应,只是静坐在凳子上平复心绪。    “他最近才被解了禁足,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让我来找你。”钟应森举着电话一边走近,一边对着讲话筒调侃,“钟大小姐现在看上去很不好说话,你小子自求多福吧。”    电话被放在钢琴上,钟应森随即转身离开,微弱的电磁声从这块黑色的砖块里传出。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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